第299章 恋人

        那天吃完饭之后和秦楚去操场上腻歪了会儿,十一月的夜晚已经很凉,我能感受到秦楚冰凉的小手,将外衣脱下来给她穿上,秦楚推辞说你也冷,别脱了,我说我耐寒,扔南极里都能活蹦乱跳,她拗不过我,只好穿上。

        其实说实话,我倒也真挺冷的,只不过看不惯身边的女孩比我还冷而已。

        秦楚问我有没有给盈盈说已经回来的事,我说暂时还没,等晚上回去再跟她通报一声,她点点头说你出去这段日子,很多人都挺牵挂你的,我说有啥可牵挂的,这不活生生的回来了么。

        秦楚没问我在外面这些天的思想状况,她或许也在等我告诉她些什么,只是我目前虽然理清了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感情,但我尚未搞明白自己是什么一种状况,等将自己研究透了,再去说别的比较好。

        在国旗下和秦楚接了吻,她通红着脸说你在哪亲不

        好,非要在国旗下,我擡头仰望着五星红旗说这样才霸气,有种全国人民都在关注你的感觉,接一个社会主义热吻远远要比耍资本主义流氓强。

        绕着操场走了两三圈后我就送秦楚回宿舍楼了,她在临进门之前回过头想要给我说什么,可她硬生生的看了我半分钟愣是没说出来,脸一红上楼了。

        回到自己那狗窝的时候,他们已经列队挤兑我了,从进门到脱鞋,我听到的就没一句好话,要么说我在外面浪的时候不知道给兄弟们来个信儿,要么损我回来之后直接找秦楚重色轻友,叶远竟然还嫌我不从那边带点土特产回来。

        我看了一圈,果然没发现小强的影子,我说都别他妈废话了,小强到底咋样了。

        大志凑上脑袋来对我言道:“亏你还记得小强,哎,一言难尽呐。”

        “你狗日的别卖关子,赶紧说,他到底什么情况,还在医院么?”我冲他脑袋拍了一巴掌骂道。

        “草,他要有事我们能有空在这跟你胡闹么?”大志捂着脑袋白我一眼,“他没事了,让他妈接走回家呆几天了,这事系里都知道了,给他批了一个月的假,说让小强妈在家好好改造下自己儿子。”

        几人七嘴八舌的跟我嘟囔了半天,我才明白了个大概,跟小三说的情况差不多,小强是为情所困,他曾经说过自己这辈子早晚死在女人床上,现在看来,他能死在女人卫生巾里就算不错了,他不堪忍受自己深爱的女人上了别人的花轿,于是要用生命来证明自己的忠贞,可惜那女孩到现在也不会知道小强目前什么状况,因为自从告诉小强她要结婚后,那娘们就换号消失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小强心神殆尽,绝食两日后饿的想吃安眠药来解决,结果就被派送到医院洗胃了。

        听完这事我给小强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小强像个半死不活的木乃伊,听到是我也只不过是沙哑着嗓子说了句:你他妈回来了。

        我说你狗日的怎么干这么没出息的事,为一个没见过面的娘们你至于么。

        小强解嘲的笑了,他嗓音很低沉:你们不懂我的,唉,就如同你们不懂爱情一样,那是多么神圣的东西,竟然就这么破灭了,我草她妈的。

        我沉默不语,最后告诉他在家好吃好喝,来的时候带点他妈自己做的酱菜来。

        小强愣了下挂了电话。

        小三到宿舍后很晚了,进门冲我一顿狂轰乱炸后说我他吗以后再也不信你了,骂归骂,闹了几句后,宿舍里很快一片欢腾,兄弟几人东扯西聊的贫了半天我才想起刘严冬的事,问过之后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刘严冬的情况还是不乐观,学校里这次明确表态要严查,就跟共产党庄严宣誓说要让人民过上好日子似的。

        十一点时候我去楼下找刘严冬,进去之后他们舍友说他嫌宿舍乱,出去打电话了。

        我从楼道里阳台上看到了他,点上烟我往他站立的方向走去,本来想趁他打电话吓唬他一下,可等我走近后听到他正说我的名字就站在那了,刘严冬抽着烟握着手机说道:“盈盈啊,章清回来没告诉你肯定有他的原因,并不是不在乎你。”

        我当时心里特纳闷,这是一对恋人说的话么?

        一个男人在对他女朋友说另一个男人其实很在乎你?

        没等我想明白,刘严冬那边又开始说了:“可苦了你了,你说你大晚上的去哪不好,非要自己去操场坐着玩,自己找不痛快了吧。”

        “好好好我不说你了,我错了行么,行了,你就别计较了,等回头那狗日的给你打电话,你别搭理他,让他也常常不被人搭理的滋味就是了。”

        “啥?你做不到,那我没辙,我容易么,天天当你的发泄机器,草。”

        “好吧,既然这样,我明天就等你请我吃大餐了,好,挂了吧,拜拜。”

        刘严冬回身看到一脸纳闷的我,惊的烟头掉下来顺着拖鞋滑进去了,惨叫过后他龇牙咧嘴的装作刚知道我回来的模样说你他妈啥时候回来的。

        我从兜里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自己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大主席,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下面你给我陈述下你最近在学生会的情况和那群共产党员打算怎么整顿你。”

        刘严冬闻言松了口气,没等他笑出来,我又跟上一句:“还有,刚才电话的事情,我有点搞不明白。”